-罪原祸野-

清茶無言平生歡.

流苏

“或许是我错了。”少女手中把玩着的流苏,原本鲜艳的朱红已经退却了,变成了黯淡的黑红,或许是染上血迹后干涸后的颜色,那是着色不均的血污。

它的主人大概生前很爱它,保养的很好,可惜死后免不了让它掉落在地上,或许是战场,或许是黑暗又狭小的暗杀场所,又或者是暴君的断头台上。

它在尘埃里辗转,就算是明珠也会蒙上尘埃,这再正常不过了。

到底是主人被砍下的头颅喷溅出来的鲜血,还是它原本的主人在拔刀时意外让它沾上的他人的血液呢,就算是她茶不厌,也说不出个准确的答案,这一切的答案都随着落冥昼的死亡成为了永远的谜团,不会有人再想继续探究下去。

茶不厌叹了口气,把流苏丢进一旁的盒子里,转头对帝国的暴君挤出一个无奈的苦笑。

野心勃勃的篡位者吗,谁能保证他表里不一的那个里,就是真正的他自己吗,战神府的小少爷到底有几层面具呢,她茶离看见的就是真实的落冥昼吗——茶离少有的,对自己自负的推断产生了怀疑。

或许那个孩子根本就不喜欢这一切,就让他当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少爷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,但就算他喜欢,他想占有,又能怎么样呢,她双手把权力奉上吗,牺牲掉别的东西去换一个无聊的结局吗,她的纵容能到达那个地步吗。

都没必要深究了吧,反正事已至此了。

她好像根本就不了解落冥昼啊,就像落冥昼也同样不了解她一样,他们之间互相隐瞒了太多,一味地信任其实只是逃避现实而已。

白苓辰敲着椅子的把手,发出了一声轻笑:“怎么,真少见,百骨落霄大人也会有觉得自己错了的时候吗?”

茶不厌瞥了他一眼,思考了一下现在应该继续装腔作势,还是王对王真实点别继续演戏了——她偶尔也会觉得真没意思,真累。

“我只是突然觉得,落冥昼的那双手,或许并不适合提刀见神佛。”少女靠着椅子背,缓缓的闭上眼睛,“少年的手,应该捧着鲜花才是。”

一身白色的那个礼服的少年站在阳光下,怀中捧着一大束鲜花,嬉皮笑脸的说着玩笑话,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她,逢场作戏的话语中透着些许真心实意,只可惜除了他自己,没有人能分辨的清。

那是不可一世的小少爷落冥昼。

那是她的落冥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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